最后一次。再深爱一个女子。

石瞒芋 · 发表于 2014-4-30 09:55:35

本帖最后由石瞒芋于 2014-4-30 09:57 编辑

   一直以为，一段感情的开始。不是因为某个人羞涩地向你表达她的爱意，而你不知所措，不能承担，甚至对她的追求不能接受，假装视而不见。也不是相亲时候你为了应付某个人对你的热情，礼貌性地约会却过于理性而没有心跳加速的感觉。
   兰多芙斯卡说要她答应了才可以。而我依然固执地认为，当我的心房住进某个人，甚至被她全部占据的时候，我的感情就算开始。
   因为几段不成熟的单方面的感情，让我一度觉得我的感情已经用尽了，无法再深深爱上一个女子。然后开始接受母亲同事，亲人，以及同事同学的介绍，开始相亲。开始目无表情地说话，在众多审视的赤裸裸的眼神中掩饰内心的慌乱与不自然。然后拒绝无回报地付出，变得很沉默、被动、目光呆滞。
   不相信一见钟情，但是却知道对你喜欢的女子，一直存在着一种莫名的不可言喻的感觉。就像《海上钢琴家》里尽管名利双收，但他的内心依然平静，安于生活和音乐带给他的快乐的1900，在船上遇到那个手风琴匠的女儿时，他正在录制唱片，女孩顺着窗子向里看，和他四目相对，尽管女孩仅仅是在用窗户的反射照镜子,他却立刻爱上了她。
   最初的，对于爱情的理解与渴望，都来自徐志摩。那个为林徽因疯狂为陆小曼付出的男子。写诗的男子。他不顾众人的反对和没有感情的张幼仪离婚，不顾一切地追求让他觉得凡若仙女的让他真正懂得爱的林徽因，然后又宁愿和家里人翻脸追求并和已经结婚的陆小曼结成连理。一直把他在反驳恩师梁启超反对他离婚追求林徽因时候说的话奉为爱情的圣经。他说，我在茫茫的人海中寻找我唯一的真爱，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最初的最初，和很多人一样，对他抛弃张幼仪那么贤惠的女子感到愤怒，不可理解，觉得不应该。然后直到自己爱上一个林徽因一样的女子，才深切明白他的感受，明白他的行为，那个外表绅士而坚强的男子，在知道即将永远地失去林徽因的时候流下不争气的眼泪。多年后如同身受。
   然后对他和陆小曼在一起又深表不满。觉得陆并不是一个好女孩子。那个把抽大烟的烟筒狠狠砸向为了生计京沪两地奔波，刚刚回到上海家里准备寻求一丝温暖男子的陆。真的值得他付出如此么。同样，也是生活让我逐渐明白。当一个男人不爱一个女人，即便这个女子为他付出所有和全部，这个男人也会无动于衷。相反，当一个男人深深爱上一个女人，无论这个女子有多少令外人厌恶的缺点，他都能包容，都能原谅。
   多年后我问鱼子，为什么当初不能接受我幼稚而厚颜无耻的表白。鱼子说我根本不懂如何体贴和照顾一个女子。喜欢又有什么用呢。而米面，只用一个不够稳重就把我打入十八层地狱无法翻身。
   我曾想，我亦是一个徐志摩一样的男子。想过要把自己改造成一个梁思成一样的成熟稳重的男子。但是终究不能。我永远是一个这样的男子。无论在外人看来如何强大。却会在深爱的女子面前变得笨拙，脆弱，甚至自卑。
   很多时候，觉得自己很认真很认真的对待一份感情的时候，总是不会有好的结果，总是会变得很荒唐，然后无疾而终。这让人很难过，并且不敢再轻易接受或者开始一段新的感情。
   今天之前，还有一个抽屉，存放着我的回忆。装满了快乐的，甜蜜的，悲伤的，失望或者不堪回首的纪念。虽然一直封锁着，偶尔增加一些东西。今天打开后，思绪万千。好吧。很多东西早就过去，早就应该遗忘。它们随着时间的流逝也渐渐地模糊和生锈起来。
   老妈看见我扛着一大袋东西出门好奇地询问。找了个借口就落荒而逃，生怕因为某个念头又把这些记忆隐藏在某个角落不能抛却。
      打的到月峰寺前的小桥下，这条从东圳水库顺流而下的水渠曾经承载过年少时候的梦想和记忆。现在，这些旧的记忆和想念也要一并随流水而去。年少时候的几百封书信，别人送给我的小礼物。SY给我的999只各种颜色的千纸鹤和厚厚的情书，Z给我的纪念版的石刻和收藏的各国的纸币。还有那个翩翩少年笔下生涩的小情诗，以及对鱼子的无理取闹和对米面的自讨苦吃。那些曾经的疯狂与执着，失落与痛苦，爱和被爱。这些和那些，已经渐渐淡忘的和偶尔还能想起的，统统一去不复还吧。
   感谢那些深爱过我的和我深爱过的人。
   感谢上天。让我遇到兰多芙斯卡。让我想起韩国那部经典的电影《不可不信缘》。
   高中时代和几个调皮的同学翘晚自习，去梅峰寺旁边的梅峰基督教堂做礼拜。其实真正目的就是去听教堂前面的一个美丽的少女弹钢琴。然后就会突发奇想，以后自己也要娶一个会弹钢琴的信基督的善良而美丽的女子吧。于是在相亲的介绍人好奇地询问你对相亲对象的要求时候，我会说我对物质没啥要求，但是要是个有教养的女孩，最好呢，有一点点音乐素养，不要音乐学院毕业的，最好的最好呢，要会弹钢琴，或者有些许的文学素养，会写些小心情、小文字。然后就对着亲人以及母亲同事们的惊讶傻笑，或者对于换来的同学或同事直截了当地说白痴神经病之类的话语致之耳后。
   和兰多芙斯卡坐在这家已经非常熟悉的豪佳香里，听着2楼的钢琴传来兰多芙斯卡最喜欢的钢琴曲《梦中的婚礼》的调子，想着这么巧，兰多芙斯卡穿着迷人的连衣裙，有些纷乱的头发，苹果似的脸蛋。竟然有些发呆起来。
   从第一次认真看她，在回家的3路公交车上，一路把话说到下车为止。然后到去福州的车上，路过相思岭，静静地近距离看着她小巧的眼睛，鼻子，嘴巴，耳朵上的小饰品，还有些许胖的脸蛋。觉得幸福此刻离我很近，又是那么地遥不可及。
   从相亲以来，更多时候，我会怀疑自己有没有再剩余的爱来深深爱一个人。会失落，甚至觉得随便接受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子就结婚过日子吧。爱一个人太浪费时间和精力，让人无所适从。接受一个喜欢自己的人结婚比追求一个自己喜欢的人结婚要容易的多。
   晚上在家乐福买到的雄泰保温杯上的漫画有些可爱。熬了一个晚上的梨子甜汤还温热着。想起一些事情，竟然喝出一些酸酸的味道来。原来我喜欢过的每个女子都有很多优秀的男生追求。不知道是应该为她们的优秀感到开怀，或者是从来没有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子也像喜欢自己的女子一样一心一意爱着我而感到悲伤。
   夜很深，还是没有倦意。看着东园路上昏黄的路灯，和路灯下稀少的车流。我听不到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对我的呼唤。接着就碰到许久不见的SY。告之在异国生下可爱的公主。并且把我提升到干爹的位置。很是开心，并且深深祝福。
   好吧。最后一次。再深爱一次。遵从内心的呼唤，成为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