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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爆料] 一直想开个贴,写些所见所闻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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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1-30 21:05:5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一直想开个贴,写些所见所闻的故事,一些长辈那里听来,一些自己这几年外面所见的及朋友同事闲余时一起吃串喝酒所侃的那些天南地北的事,只是怕文采不佳,一直没敢写,前些年我记得是**还是咱么论坛,有个网友写了一些关于他二叔、二婶的爱情故事,有趣而感动,后面网友们让他续贴,终究是不了了之,这样的帖子有部分网友是喜欢,当然,我只能如此总结,不能以我个人口味来揽括大众的兴趣,毕竟审美、爱好是多元化,莆田这几年发展蛮快,年轻人的思想是追逐潮流的,这个城市是传统与时尚的有机结合,真的很明显,只要往偏偏角角走一走,**小小的宗祠、土地**,我敢说宗教的信仰绝对在在中国靠前的,同时随着外来文化的加入,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各类时尚元素,这是一种非常好的现象,有信仰有时尚,很中国也很莆田,不会那么出格,希望这个城市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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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12-1 08:24:45 | 显示全部楼层
山货,泛指山区的产物,一般是非人为栽种和养殖的动植物,如野生的山果、山兽、药材等;东北方言有土老帽的意思,形容一个人没见过世面,土不拉几的,我要讲述的故事即是山货的字面意思,但同时又与普通的山珍野货有所区别,这得从我的祖父开始说起,因为相关的部分内容是我小时候他老人家当故事讲给我听的,其中包含各类奇奇怪怪的事情。

我的祖父叫黄金山,出生于民国二十九年,小时候常听祖父说起他出生的那年暴发了第二次世界大战,英国有个姓丘的耳朵担任了首相(后来学历史才知道这丘耳朵就是英国首相丘吉尔,应该是老人家记不清外国人名字,干脆找个相近的词代替又或者是开玩笑这么说),然后是百团大战等等世界性大事,总之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件能跟他自己出生挂钩的,他都要拉扯上一些,这样才好彰显他的出生有多么不平凡。

祖父曾说过自己的家族在地方上也是很有势力的,按现在的意思应该是一个“土豪”,那年代叫地主,要不是曾祖父黄元庆好赌成性,他好歹也是个富二代,只因家道中落,加上曾祖父赌性不改,曾祖母气愤之下跟着一个外乡人跑了,家中没了女人,身边又有尚未成年的幼子需要养育,那个年代因为生活所迫,卖妻卖子这种在今天看似荒唐的事在当时并不稀罕,赌徒中十个有九个已经丧失人性,什么道德、亲情对他们来说都已麻木,更何况大环境如此。

好在最后理性战胜了赌性,看着尚未成年的祖父,曾祖父黄元庆心里盘算着自身的实际情况,在外自己名声已经败坏,现在又身无分文,若想再娶妻生子怕是那姑娘瞎了眼才能看上自己,这老黄家延续香火的事情是万万不能断的,看着尚不知人事的儿子,终是把这卖子的念头给掐灭了,但是紧跟着烦心事又来了,两个大活人两张嘴,吃喝拉撒终究是个大事,这几年因为好赌把家业该败的都败了,前些年战乱的时候,亲戚们有的举家逃离本地,有的不幸死于战火中,如今黄家在县城里是没有什么亲戚了,那些猪朋狗友更靠不住,现在连找个帮扶的人都没有,自己打出生开始就含着金汤匙,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一直游手好闲惯了,身无一技之长如何把孩子拉扯大,想到这里黄元庆开始默默流泪,恨自己不争气,愧对祖宗;又想到今后不知如何生活越哭越伤心,那时祖父只有六岁,看着痛哭的曾祖父,他不知道自己的爹为何而哭,他只记得曾祖母走的那天,他因为到处找不到娘而伤心的淘淘大哭,想来自己的爹应该也是想娘了吧?于是轻轻走过去,趴在黄元庆的背上,低声的说道:“爹,不要哭,娘会回来的……”

这稚声稚气的一句话直击黄元庆此刻的心里,他抱着年幼的儿子欲是哭的伤心,年幼的祖父轻轻擦拭着黄元庆脸上的泪水,看着眼前的儿子,黄元庆那一刻幡然醒悟,心中暗自决定戒赌,从此以后踏实做人,重新开始,就算再苦再累也要把儿子拉扯大,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可惜这浪子回头有点晚,看着空空荡荡的宅子想着下一步如何是好,黄元庆本想把宅子变卖了先渡过眼前的难关,以后再做以后的打算,刚冒出这念头,就听宅子外头有人叫唤道:“黄爷在家吗?”。

黄元庆心中咯噔一下,自己如今的状况,这会儿城里还有谁心里念着自己,竟然上门拜访,嘴里忙回复道:“在、在、在……请稍等”,边抹干净脸上的泪水边小跑着过去开门,这门一打开,黄元庆心里就直犯嘀咕“他们怎么来了?”,原来登门的不是别人,是赌坊里的小厮曹三,后边跟着几个粗壮的汉子,表情冷漠;黄元庆一瞅见他们就知道准没好事,但也不知道他们上门所为何事,于是陪着笑脸问道:“三爷您怎么来,快里边请?”,世事就是如此,有钱的时候你就是爷,自带气场;但凡有人见着你,都要点头哈腰招呼一声,没了钱,就要反着来了,以前经常出入赌坊,这曹三每次见了总是黄爷的叫唤着,比他自个亲爹还亲,每次黄元庆都是洋洋自得的走进赌坊不屑一顾,被招呼高兴的时候偶尔扔下两钱打赏,眼下是今时不同往日,反倒要称他一声爷了,那曹三也不跟你客气单刀直入的问道:“李爷让我过来问下,黄爷什么时候移驾尊躯,他好过来接手这宅子啊?”曹三这话一出口着实把黄元庆吓得不轻,连忙说道:“你们想要收我这宅子?三爷,这可万万开不得玩笑啊!”

曹三听闻此言,脸色稍微一变,随即又连忙笑道:“看来黄爷真是贵人多忘事,这样吧,谁叫三爷是个心善之人,我来帮您回忆回忆”,此刻的曹三那真叫小人得志,顺嘴就自称起爷来,说着掏出一张纸契,上面白纸黑字连带着一红色指印,曾祖父看着上面的内容,这才猛地想起半月前输的红了眼,拿这宅子做了抵押,只因一门心思都在赌上,早就忘了此事,如今人家是过来跟自己要宅子呢!想到这眼眶里的泪水又不自觉的涌了出来,低声哀求道:“三爷,您看看能不能跟李爷说个情,再通融几日,我这就去想想办法给你们凑钱,这宅子现在就是我的命啊!”

“呀,黄大少爷,您也知道,我在李爷跟前也就是个跑腿的!替您说不上话,再说赌场无情,您这常客应该熟知其中的道理,可千万别为难我”这曹三一看曾祖父求情,心里暗笑道“我曹三也就在你跟前装装爷,让我去求情,那不是寿星老上吊——不想活了吗”。

曾祖父当然清楚指望不上他,只求这一刻先把他糊弄回去,其他的今后再想办法,曹三哪能这么顺着他,嘴上嚷道:“我说黄爷,我的爷,您也别跟我这梨花带雨哭的幽怨,您呀要是一大姑娘,兴许你三爷这会儿能替你想想办法,谁叫您是一大老爷们呢?”,黄元庆自小生的男身女相,甚是俊美,又出生富贵不曾受风霜之苦,因此肤色白皙,与曹三等人一比,确有鹤立鸡群的感觉,这曹三打以前就想开他玩笑,怎奈那时他是实至名归的黄家大爷,他一个赌坊下人有这心没那胆,如今算是逮到机会,一番羞辱把黄元庆气的,也只能忍气吞声。

“三爷行个好,可怜我父子……”黄元庆确实是没招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求道,他平日里一个风光大老爷何曾有过这遭遇,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反反复复就那几句,说着看向年幼的祖父。

“常言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们黄家也算城里的富户,我就不信你还没个保命的家底”曹三常年混于赌坊中,身心早被腐蚀,哪还有什么怜悯之心,他笑呵呵的看着黄元庆说道。

黄元庆此时真是有苦难言,媳妇刚跑了,留下幼子,这曹三又步步紧逼,磕磕巴巴半天牙缝里挤出一句:“三爷,请您了,我这、我这……我媳妇跟人跑了,又有年幼的孩子,家里确实没有值钱的物件,只剩下这宅子,您要把我这宅子收了,我爷俩可咋活!”。

“呵呵,那可别怪三爷无情了,这么吧?三爷日行一善,给你指条活路”曹三冷笑着说道,人被逼到这份上早就分不出话的真假好赖,黄元庆一听曹三如此说,以为真要给他出主意,忙眼带期盼的看向他。

曹三瞅见他还当了真。脸上露出嘲弄的表情说道:“呦呦呦,瞧这模样,可惜了,是个带瓣的老爷们,青楼是不行了,您这模样倒是可以跟着戏班子去唱唱青衣花旦,也能保您一口饭食,不至于饿死街头”。

黄元庆这才反应过来,曹三这是拿自己开刷,气的破口喝道:“你、你……”

曹三及跟着一起来的几个壮汉都哈哈大笑,黄元庆看一这架势也不敢招惹,曹三笑后脸上立马变了颜色,厉声说道:“你什么你,你看是自己乖乖出去,还是三爷把你爷俩一起轰出去啊”

黄元庆忍着心中的怒火,委屈巴巴的说道:“那三爷行个好,容我收拾几件随身衣物,这就带小儿离去……”

曹三斜着眼看向黄元庆,嘴里说道:“动作麻利点的收拾滚蛋,三爷没那么多功夫陪你瞎耽误”,黄元庆连忙回屋随手抓了几件衣物忙带着儿子离开,临走时,门口的曹三冒了句:“这宅子现在算是李爷的了,宅子里的东西自然全都是他老人家,你打开包袱我看看,别给你顺走了”,黄元庆不敢不从,解开包袱让他查看,曹三随手乱翻,搞得散落一地这才放行,黄元庆也是有气不敢发,悻悻地捡起地上的衣服,抱着儿子落魄的离开,身后传来曹三等人的嘲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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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2-1 08:04:3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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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12-1 08:24:04 | 显示全部楼层
仅以此贴长载,写一篇关于山里面的精怪奇物,通篇名称《山货》,希望本地的网友喜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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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12-1 08:25:42 | 显示全部楼层
02  流落街头

黄元庆抱着儿子在街道口不知何去何从,此时已入秋季,天高气爽;街道口那棵歪脖子树早就枝叶泛黄,一阵秋风吹来落下那么几片叶子,那场景跟黄元庆此时的心情一样,无比凄凉。

太阳渐渐西下,街边的小贩们开始逐一收摊,白天还热闹的场景此刻变得冷冷清清。黄元庆抱着儿子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随着太阳消失在天际,那最后一丝余温也被太阳吝啬的带走,夜幕终于来临,晚间的风吹的黄元庆有点小冷,经过白天的折腾,儿子已在怀中睡着,这个年纪无忧无虑,哪里知道什么忧愁,反倒是黄元庆此时如无头苍蝇不知如何是好,媳妇跑了,宅子没了,现在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他爷俩今后该怎么活啊?

黄元庆一边走着一边看着家家户户的窗户火,那透着烛光微微泛黄的窗户,房子虽然破旧,但一家人其乐融融显得无比温馨,看着这些个情景,黄元庆已是悔青了肠子,放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好日子不过,学人家赌博,如今搞得无家可归,真是报应,但木已成舟,悔恨无济于事,生活还得继续,孩子总要拉扯,不知不觉来到城西头,再往前走出了城郊那一片可是乱葬岗,黄元庆不敢再往前走了,大黑夜的指不定冒出个什么鬼,那可咋办!这年头兵荒马乱,前些年国共抗战,刚刚赶跑了日本人,自己好不容易躲过了日本鬼子,要是被荒郊的鬼吓死,那可真不值当,何况这怀里还有个小的呢?一想到这,黄元庆连忙调转方向,匆匆往回赶。

借着月色,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街道口那棵歪脖子树下,此时肠中犯饿,咕咕直叫,远处巧不巧的又有个馄饨摊贩点着盏小油灯,在那贩卖馄饨,秋夜里食客不多,一阵秋风带着馄饨的麻油葱香味直往黄元庆鼻孔里钻,更要命的是,怀里那个小的也被这香味唤醒了,黄元庆舔了舔发干的上唇,看着醒来的儿子,这娃揉了揉眼睛,一副似醒非醒的样子,眼睛直巴巴的看向馄饨摊,嘴里不自觉的冒出一句:“爹,我饿了”。

黄元庆心想,饿自己也不能饿孩子,自己赌博输光了家当是罪有应得,孩子是无罪的,于是牵着儿子的手硬着头皮来到馄饨摊前,这摊主姓杨,是个年过五旬的男人,平日里大家都喊他老杨头,老杨头也是可怜之人,早些年日本人侵略中国,他的婆姨被日本人残害,那时他刚好不在家,躲过了一劫,三个儿子因为迫于生计都去参军,只求在部队里能有口吃的,不想抗战时全部牺牲了,只剩下孤身一人,到老都得为生计奔波,现如今日本人虽然走了,但世道依然不太平,这街道上老杨头是收摊最晚的,他不求什么大富大贵,只求存活于眼下,再苦再累无所谓,能多赚两钱是两钱,老了干不动了,就指望这点钱苟活了,今天的生意比较冷清,从白天到现在就没怎么开张,本想着在等会儿就要收摊回家,这时远远瞧见歪脖子树下有人缓缓走来,借着油灯的光亮老杨头看清来人后,脸上乐开了花,心想这黄家的大老爷来光顾自己的小摊,今天是碰到大主顾了,他哪知道此刻的黄老爷比他还落魄。

“呦!是黄老爷呀,难得见您来光顾老汉这摊子,快、快、快,请坐”老杨头热情的招呼着,黄元庆此时受宠若惊,看着眼前满脸堆笑的老头,心知此人可能还不知道自己当下的处境,平日里被人尊敬惯了,不久前被人嘲讽冷落,此刻又有人拿着热脸紧贴过来,黄元庆那股子爷的做派仿佛又被找了回来,趁着这股劲儿能蒙一顿饭算一顿,黄元庆立马摆起大老爷的谱来,嘴里说道:“来,给爷来两碗馄饨,爷试试您的手艺”

“不敢、不敢,您是吃过山珍海味的爷,小老儿这点东西怕是入不了您的口”老杨头忙恭维的说道;平日里来这吃馄饨的都是些农夫小贩,不曾有富家老爷,今日有这么一尊菩萨来光顾,老杨头心想着怎么好好表现下,把眼前的爷伺候好,说不定还能多给打赏,想着眼前的人经常出入赌坊,应该是个出手阔绰的主儿,这么想着,老杨头在包馄饨的时候,那平日里小抹一下的肉末星子今天难得大方的多抹一些,往底下土灶里加了把柴火,让火苗子更加旺盛,不一会儿那锅里的汤水就咕噜咕噜翻涌,把包好的馄饨往里一送,取出两个陶碗,往里加麻油、葱花、盐巴等佐料,只等馄饨浮在汤面上,就可打捞盛给眼前的贵人品尝。

黄元庆故作正经的坐直腰板,拿眼偷瞧那锅炉,肚子却不争气的咕咕叫唤,老杨头嘿嘿一笑,嘴里念叨:“稍等、稍等,马上熟了”,黄元庆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再看看儿子,嘴角都已经泛起哈喇子了,心里不免又是难过,自己打小锦衣华服,到了儿子这里却要遭受这等罪,越想自己越是混蛋,正心里咒骂着,不想老杨头已经端着馄饨放在爷俩跟前,一股葱油香硬是把他从思绪中拉了回来,这会儿是什么皇帝神仙都比不上这一碗热乎乎的馄饨。

“这位是黄府的小少爷吧,来小老儿给你多盛几枚馄饨”老杨头笑呵呵的看着黄家父子,看着他们狼吞虎咽的样子,心想这手艺算是得到了认可,等下难免少不了赏钱,人在挨饿的时候,吃什么都好吃,就好比眼前这馄饨,皮比馅厚,清汤寡水,黄元庆父子硬是吃出了山珍海味般的感觉,让眼前的老人无比欣慰自豪,就是不知道结账的时候没有钱,这老人家又会是什么表情,反正我是不知道。

黄元庆吃完后,打了个响嗝,显得无比满足,老杨头则一直挂着笑脸,此刻正殷勤的看着他,眼中满是期待,黄元庆愣了一下,知道刚才举动有些失礼,也知道眼前的老头期待什么,连忙换了表情,一脸平静的说道:“嗯,还不错,想不到这街边小摊竟有这等滋味!看来以后我难免要多光顾啊”,听到此言,老杨头更是心花怒放连连道谢,这尊菩萨算是拜上了。

“来,结账,多少钱”黄元庆故作镇定的问道,老杨头笑着脸回复:“小本买卖,三钱一碗”。黄元庆此刻身无分文却非要装起大爷来,慷慨的说道:“咦!三钱一碗,不贵不贵,这么好吃的馄饨,怎么也得五钱一碗”,说完,装模作样的在身上摸索,一听加了两钱,老杨头此刻已经乐的找不到边儿,哪里知道其中破绽。

摸索了一会儿,黄元庆故作尴尬的说道:“老板,今天出门匆忙,忘了多带钱财,早间赌坊里刚输了三百银元,此刻身上不方便,这样,我家宅子就在城南,您若方便,且随我一起去取或是明天我亲自给您送来”。

老杨头一听“好家伙,一出手就输了三百银元,这黄老爷还若无其事,果然是富贵大家,想来也不会赖我老杨头这点小钱”,于是满脸对笑道:“没事、没事,您肯光顾小老儿这摊子,小老儿呀,是秃子追月亮——沾光,这顿就算小老儿请了”

“这可万万使不得,一码归一码,要不这样,先记账,打这以后我见天过来,就按这五钱一碗的标准,等到了月底,我统一给你结了”黄元庆推辞了下,摆出一副豪气的样子说道;

杨老头一听给乐坏了,以后见天过来光顾,还按五钱一碗,今天这菩萨看来是拜对喽,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黄元庆已经抱着儿子起身准备离开,老杨头一看连忙相送,嘴里问道:“黄老爷这是要回去了?”

“是呀,天色不早了,出来一天,家里应该等的着急了”黄元庆赶忙的回一句,扭头就走,老杨头殷勤的说道:“好咧,您慢走,小少爷慢走,以后常来光顾呀!”黄元庆抱着儿子镇定的移步离开,到了巷子没人处,撒开丫子就小跑起来,这满嘴跑火车骗吃赊账他还是头一次,难免有点紧张,看着后面确实没人跟来,这才放慢脚步,心里琢磨着,刚才那老头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叫老杨头,五钱一碗,五钱一碗,不就是无钱一碗吗?老杨头啊,您可不要怪我,我可没有骗您,我当下无钱,真的是无钱一碗啊,这以后有了钱定当加倍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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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2-1 08:37:18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写了很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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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12-1 08:39:15 | 显示全部楼层

没有,刚写,只是构思的比较久,才写了三篇,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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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2-1 08:40:15 | 显示全部楼层
写!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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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12-1 08:40:15 | 显示全部楼层
03  偷偷潜回家宅

且说,这老杨头望着黄家父子远去的背影,心里那个美滋滋,不禁的哼起了小曲,收拾了碗勺,弯腰取出一个破旧的小本,嘴里念叨“五钱一碗,嘿嘿,五钱一碗,一碗多挣两钱,真是老天爷赏饭,今天让我撞见富贵”随即又眉头紧锁的念叨:“黄老爷叫什么来着?”以前街上光见人给他打招呼都喊“黄老爷”,叫什么还真不知道,思索了一会儿,估计也没憋出什么,索性就在破本上记下“黄老爷,馄饨两碗,共十钱”,记完,乐呵呵的自语道:“老杨头我这小本生意从没被人赊账过,今儿是头一遭”,不过想想黄家也是县城里少有的富户,应该不差他这钱,再说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庙门吗?这样一想,老杨头摸了摸下巴,又美滋滋的哼起小曲来,收了摊准备回家。

黄元庆牵着儿子借着月色慢悠悠的走着,心里又犯难了,肚子问题是解决了,这大晚上的,睡哪呀?总不能和儿子睡在街头呀!心里边算计着边朝着自家宅子的方向走去,他是打算看看曹三那伙人是不是已经离开了,若是离开了,今晚暂且在宅子里度过一晚,心里打定主意后,就抱起儿子加快了步伐。

这一路疾走加上刚才的热乎馄饨,黄元庆身上冒了不少汗,不一会儿就到了自家大宅,这孩子一看到自己家就兴奋的喊道:“爹,咱到家了……”黄元庆连忙捂上他的小嘴,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不要出声,看着四下无人,黄元庆安抚好儿子,跑到自家宅子门口敲了敲,看里面并无动静,再敲了敲门,依然没人回应,如此反复几次,确定宅子里没人,这才过去抱起儿子高兴地说道:“德儿,走,回家睡觉”,原来曹三等人赶走黄元庆,逼他拿出宅子钥匙和地契后就匆匆回去交差,并没有久留此处,那赌坊老板李爷只是想着黄家的宅子早早落手为安,免得夜长梦多,至于入住,他李老板县城好几套宅子都住不过来,哪有空搬到这边。

虽然钥匙被曹三他们拿走,黄元庆却并不慌张,原来早年赌博除了偶尔夜不归宿,大部分深夜里还是要摸黑归家,他给自己备了钥匙,就是防着深夜回去进不了家门,只见他从墙角边摸出备用钥匙轻松的打开宅门摸了进去又快速关上,轻手轻脚摸回自己房间,确定宅子里没人,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黄元庆一颗悬着的心算是放了下来,外面乌黑一片,屋内他却轻车熟路,跟这些年深夜摸回家积累的经验也是有所关系,和儿子躺在自家床上,吃饱后小家伙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不一会儿就睡着了,黄元庆却左思右想睡不着,这样睡踏实觉的日子不多了!这以后要常回来这样偷偷摸摸的借宿吗?万一被曹三那伙人撞见可怎么办?现在身无分文,这往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再往后可是寒冬腊月啊!要真流落街头,别说饿死,爷俩可要真要被活生生冻死,所有的问题愁的他合不上眼,但光着急也没用,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半夜里做起了噩梦,梦见自己被曹三等人打个半死,梦见自己儿子被他们抓去卖了,这样硬生生的把自己吓醒,醒来时看窗外墨蓝色的天,明月依在,估摸是四更时分,趁着天色微亮,他赶紧满屋翻找,看有没什么值钱的东西,现在是能拿一件算一件,找了半天确定家里值钱的已被自己挥霍光了,这才泄了气的坐在床旁发呆,不一会儿好像又猛地想到什么,赶紧抱起熟睡的儿子,顺手拿了个桌上的青花瓷瓶,趁着天色未亮,看四下无人偷偷溜出宅子,原来是怕天亮被别人撞见,因此早早离去。

抱着儿子跑到县城那条穿城河旁,望着天上淡黄的圆月,静等天亮,这四更过五更也是一盏茶的功夫,不多时天渐渐放亮,黄元庆带着儿子向县城东走去,那边有家当铺离赌坊比较远,不易被曹三等人撞见。

城东并非县城最热闹的地方,这里较偏,很难碰上熟人,大清早这边过来赶集的人还是很多,卖餐点的小贩们,那起的才叫一个早,你要是刚到城东,早有热乎乎的馒头、包子等着你,黄元庆看着那些个餐点只恨此刻身上没钱,城东的聚财当铺此刻还没开张,好在昨晚吃了些馄饨,爷俩还能忍一忍,等天见了大亮,那当铺伙计才打开铺门,黄元庆赶紧提着瓷瓶进去,掌柜一见黄元庆连忙打招呼:“原来是黄爷,您安好呀”

“掌柜的好,您发财,最近手头紧,手头上有样物件,您帮我看看”黄元庆回应道,直接提这瓷瓶往掌柜面前送,那掌柜看了眼瓷瓶,眼中满是疑惑的看向黄元庆。
黄元庆也不废话,直接开口问道:“您看就值多少钱吧?”掌柜的这才缓缓开口说道:“黄爷,实不相瞒,这就一普通瓶子,并非官窑也非名家,值不了多少钱。”

“多少钱都行,您看着开价吧”黄元庆看着他说道,掌柜的脸上一笑说道:“好吧,看在黄爷的面子,收破瓶子一个,十钱”。

“怎么,才十钱!”自己府上这物件虽不是名家名器,也不至于这么低的价格,黄元庆不可置信的看着老板,老板依然笑着说道:“对,就十钱,这瓶子换别人也就六钱,看您黄爷面子,算你十钱”。

没钱难倒英雄汉,黄元庆此时也没了脾气,嘴里应道:“十钱就十钱吧”,心里却想着,这点钱也就爷俩应付一顿馄饨,到了晌午,爷俩肚子又犯饿了,以前都是吃家里用家里的,或是跟着猪朋狗友下馆子逛青楼,大手大脚惯了,生活饮食都不用自己去操心关注,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现在连个街边馒头的价格多少都不知道,看着手中的十个钱仔,黄元庆就怕这几个馒头就要去了自己一半的身家;可自己凡夫肉身哪抵得过肚饿,忐忑的问老板馒头多少钱一个,那小贩一看黄元庆打扮像个有钱人,立马尊敬的说道:“这位爷,我这馒头又大又香,两个才一钱,要不,您拿两个试试?”

“怎么!两个才一钱”黄元庆不相信自己耳朵,又问了句,“是的,两个一钱,这位爷您看……”这小贩不知他为何如此反应,只能如实再说一遍,此刻黄元庆像捡到宝一样兴奋异常,想不到这馒头如此便宜,这十钱还是能够坚持一段日子,随即买了六个馒头,付完钱后,自己吃了半个,儿子吃了一个,剩下的馒头留着晚上和明天一起吃,可计划赶不上变化,不多一会儿爷俩就把馒头吃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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