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邻居大厦落成,红砖碧瓦,富丽堂皇,乔迁新居,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呼朋唤友,大摆宴席,决定尽欢尽醉以庆安居之喜。
晌午时分,在那帮忙的亲朋好友刚吃过午饭,有的人在刷锅洗盆;有的人在剥蒜整葱;有的人在安灯拉线;当然也有的人在喝茶聊天,各人姿态不一,但都兴致盎意。这时候门口摩的声响,嘎啦而停。车上下来一个蓬头络须的中年男子,头戴一顶黑色礼帽,身着一件破旧的大红花格衫,裤管上的一大道裂口“迎风飘扬”,一副邋遢样显得不伦不类,让人大倒味口。这家伙一下车,一屁股就靠着大门的顶门柱坐了下来,摸出一支烟点上,一句话也不吭。当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他,百思不解其意时,一位精通“人事”的人悄悄的说了:“是乞丐”。哦,众人这才恍然大悟,于是就有人去通知主人了。
男主人从里屋出来,大步流星也走到乞丐前,连忙掏出一包硬盒红中华塞给他,他也不说话也不走,主人以为是肚子饿了,就招呼进来坐吃个饭,可是他就是不动身,只是用手比了比两根手指头,男主人以为他是要两包烟,于是再掏出一包“红中”给他。那家伙接过烟后这才开口说“是两百元钱”。好家伙,刚才大家还以为是哑巴,原来不是,在这玩“深沉”。
主人没办法只得再拿出一张百元大钞给他,他接过后又说了一句“不够”,旁边的“吃瓜群众”看不过去了就帮着说:“过得去就可以了,拿了两包烟再加上一百块钱也差不多两百了”;“人家好来好事,不要太过份了,差不多就行了”……这家伙昂着头,翻着白眼,道:“一般人家做家事我都是要三、五百的,这家我是看在主人给我好烟,比较客气的份上才要两百的,不然我摩的打来打去还不够车费呢”。 乞丐还能讨价还价,振振有词,真让人三观俱毁啊!女主人过来看不过,拉着他老公往回走,“不要理他,他爱走不走的。”可那乞丐仍然不屑一顾,一点也不着急,坐在那悠闲地抽烟。爱热闹的人也逐渐散去,该干嘛干嘛去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而人们每次走过他身边时,总觉得有种莫名的恶心,不单单是他的衣着,还有那种神态,犹如吃饭时看到的那头“绿头金苍蝇”那种感觉。夜幕渐渐降临,大厦外的车也开始多了起来,来喝喜酒的人也陆续来了,每个人走过都得绕着他走,并切切私语地谈论着……
那个精通“人事”的家伙看不过去,跟邻居朋友说了,这种乞丐他会在酒桌将近开席的时候叫上一大班乞丐过来,围着你要吃要喝还得给钱,到时候更难办。男主人其实早就憋不住了,在双方僵峙的这段时间里,主人在看在眼里,火在心里,想想在城镇化管控得这么严的莆田农村,能盖得起这么大的房子,起码社会能量也是算可以的,却拿这**乞丐一点办法都没有,已不单单是钱多钱少的问题了,明摆的他要敲你竹杠,你却发作不了。没办法,只得过去再抽出200元钱递上,轻声细语的劝那乞丐赶紧走。看那乞丐慢吐吐的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副要走不走的样子,主人又得递上烟,送上火给他点着了。那家伙这才从口袋里掏出一部智能手机,拔了个号,不一会儿一部摩的过来,他很利索地上了车,走了。在旁帮忙的亲朋好友也是义愤填膺,但也无可奈何。
现在社会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拜金主义钱金至上,什么礼义廉耻统统抛之脑后,特别是那些尚有社会劳动能力的人却甘愿好吃懒做,不劳而获,做社会的寄生虫,或博取同情心、或无耻耍赖、或仗势欺人等等,为得到你的施舍手段层出不穷,他们游走于城市、农村的大街小巷,对于各乡镇的喜白丧事闻风而动,人称社会“活动的牛皮癣”。这种病问问大伙,谁能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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