丨丨一个人的花期 文/石瞒芋
■陌生人
有人娴熟地拨开黎明的外壳。我就从梦中醒来。 镜中人是发黄的。 胡须暴长,头发纷乱。嘴唇蠢蠢欲动,不能吐露只言片语。 只有眼角未干的水分,暗示着窗外的雨下了一夜。
整个清晨。一个人对着镜中的陌生人发呆,眼神柔情万种。
■东街口
人群拥挤。你站在天桥上,左顾右盼。 一度惊讶,我随手放任的自由。 鸽子就在不远的眼角掠过。 灯火时明时暗,影子们围在你的四周。忐忑不安。
我无数次在半夜,一个人途经此地。穿着红棉袄。
■庄边
身体不断膨胀,影子越来越小。在庄边的街角, 我大口地吃肉,大口地喝酒。仅仅是为了证实自己的孤单。 偶尔,我会故意把口中的黑色葡萄籽,吐落在脚下。 那是为了证实。明年的这片土地,会长有一株株向阳的葵花。
但,我为什么会在黄昏,一个人谈及那些已经破碎的霞红。
■莆田
耳朵已聋。它应付不了过多的杂音。 赶在天黑之前,岸边的蒲草系住了白鹭掠过的风声。 莆田,你把很多话语强压在我舌下。 想象着,遥远的某天它们必将和身体一起腐烂。
这样想,我突然就蹲在石子桥头,一个人悲伤起来。
注:文2007年写于福州温泉公园,图2015年食摄群活动摄于永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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